第33章：養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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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章：養傷
陸母的決斷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，無論是陸二，還是堂上的歐陽修、謝縝等人，都未曾料到她會真的下手。面對此情此景，歐陽修深恐陸郁霧的傷勢有所延誤，急忙催促謝縝將陸郁霧送往附近的醫館治療。
此刻，歐陽修已然明了，這孩子是決心要與祖母一家斷絕關系，這樣的決心可謂堅定。盡管此類事情並非前所未有，但鮮少有人願意以如此決絕的方式與家人劃清界限。
他瞥了一眼陸母一家人，又將目光轉向陸二，沈聲問道：“陸君，你如何看待此事？你是否也……”然而，他的話並未說完，似乎是在等待陸二的回應。
要與陸母一家斷絕關系，單憑陸郁霧的一己之力恐難實現，或許還需得到陸二的認同與配合。陸二聞言，對歐陽修深深一鞠躬，語氣堅定而決絕：“歐陽官人，我願自請脫離宗族。待有空閑回到村裏，我會找村長和族中長輩妥善安排此事。”
陸大聽聞此言，怒不可遏地站了出來，呵斥道：“二弟，你這是要拋棄娘親嗎？你怎能如此狠心！”
陸二苦笑一聲，看了一眼陸母，淡淡說道：“我從未有過娘親。以前沒有，現在沒有，以後也不會有。因為她的心總是偏向大哥，所以他才會說出這樣的話。”
說著，陸二又將目光轉向陸大，眼中滿是苦澀與無奈：“那些年我尚未娶妻，是誰賺取銀子供你們讀書？不僅是你，三弟、四弟的學費也都是我承擔的。可我又得到了什麽？只是你們一而再、再而三地要挾和索取。這些年我雖然沒有負擔你們的衣食住行，但在離家之前，我就已經分文未取。無論是陸家酒樓還是現在的瑯琊食肆，都是我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，與你們沒有半點關系。”
陸大的孩子站出來反駁道：“二叔，你這麽說就不對了。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，你供我爹和三叔、四叔讀書是應該的啊。”然而，他的話並未能說服陸二，反而讓氣氛變得更加緊張。
他那張臉上雖然寫滿了驕傲與自負，然而其目光深處卻似乎並未真正將陸二放在眼裏，所充斥的只是對於金錢的渴求和無法滿足的欲望。
陸二心中始終牽掛著陸郁霧的安危，不願再與他們過多糾纏。於是，他向歐陽修再次深鞠一躬，表達了自己的敬意後，方才開口說道：“官人，我實在放心不下郁霧的情況，這裏的一切就麻煩你處理了。”言罷，他又一次鞠躬致謝，隨後轉身毅然離去。
“老二，你真的就這麽狠心，不再需要我了嗎？我辛辛苦苦養育你長大，為你付出了那麽多，難道還比不上你的媳婦嗎？”陸母眼看著他即將離去，心中的焦急與失落湧上心頭，忍不住開口挽留。
然而，她並未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所在，依然固執地將所有責任都歸咎於他人：“你媳婦，難道不是應該照顧我們的嗎？村子裏哪家的媳婦不是這樣過來的？你大嫂懷孕的時候都還下過田，怎麽就你媳婦這麽嬌貴？”
陸二聞言，冷冷地回頭看了一眼陸母，語氣中帶著幾分寒意：“所以大嫂才會血崩而亡，不是嗎？你們眼睜睜地看著她失去生命，卻連找個大夫都不肯，甚至連一片參都舍不得給她。”
他的話音落下，周圍一片寂靜，無人回應。陸二又將目光轉向陸大的長子，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：“若是你娘還在世，看到你這般模樣，不知會有多麽痛心疾首。”
陸母眼睜睜地看著陸二轉身離去，門口的百姓們也紛紛為他讓出一條道路。歐陽修見狀，將目光轉向了他們一行人，詢問道：“這產業是你們家的嗎？”
陸母立刻跪下磕頭認錯，聲音中帶著一絲惶恐：“抱歉官人，是民婦記錯了，這產業原本是老二他們一家的。”其他人也紛紛跟著跪下，一同認錯。
歐陽修見他們雖然認錯，卻毫無誠意，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，下令將他們每人打了十個大板作為懲罰。
與此同時，謝縝已經將陸郁霧抱回陸家的院子。
陸薛氏和陸瑤琴見狀，連忙迎上前來詢問情況。
謝縝將陸郁霧輕輕放在床上，神色凝重地說道：“薛娘子，還請先為陸小娘子診治一番。她方才遭受了老婦的猛烈一擊，須得仔細查看是否受了重傷。畢竟，陸小娘子年紀尚幼，身體承受能力有限。”
陸薛氏聞言，立刻上前為陸郁霧診脈，通過脈象仔細感知著她的身體狀況。她心中不禁驚疑，那老婦出手竟然如此之重，以至於陸郁霧呈現出這般虛弱的模樣。
“三妹的情況究竟如何？”陸瑤琴焦急地詢問著陸薛氏，“傷勢是否嚴重？會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癥？”
陸薛氏沈吟片刻，緩緩說道：“目前來看，情況尚算穩定。但因她年紀尚小，需要悉心調養一段時間。後續還需慢慢調理身體，方能逐漸康覆。”說完，她輕輕地將陸郁霧的手放回被子之中。
隨後，謝縝與陸薛氏一同離開房間。他正要開口詢問，卻見陸薛氏突然跪倒在地，眼中含淚道：“謝官人，能否告知民婦究竟發生了何事？她本是與官人一同外出，為何卻獨自歸來且身受重傷？官人他又身在何處？”
謝縝見狀，急忙俯身攙扶陸薛氏，解釋道：“薛娘子請勿擔憂，陸東家正在處理相關事宜，稍後即會歸來。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：陸小娘子自行請求脫離宗祠，此舉激怒了那位老婦，她氣不過便對陸東家動手。在試圖再次施暴時，陸小娘子不幸挨了那一拐子。”謝縝言簡意賅地將事情經過告知了她們二人。
此時，陸二急匆匆地趕來，他先是向謝縝表達感激之情，隨後又向陸薛氏致以歉意：“娘子，是我未能保護好三丫頭，讓你擔心了。”
陸薛氏眼眶微紅，輕聲安慰道：“此事怎能怪你？霧丫頭如今已無大礙，只需靜養便可。日後食肆的事務還需你多費心，若客人眾多，我們便向他們解釋一番。”
陸二點點頭，鄭重道：“娘子放心，三丫頭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。我會妥善處理食肆的事務。”
見一家人情緒低沈，謝縝便向他們告辭離去。
陸薛氏在他離開後，仍心存疑慮地問道：“他們真的只是想要霸占家產嗎？這其中是否還有別的隱情？”
陸二深思熟慮後，緊握著陸薛氏的手，寬慰她道：“娘子放心，那食肆既在三丫頭名下，且由她一手經營，必定穩妥。”隨後，他關切地詢問：“三丫頭當真無恙嗎？”
陸薛氏點頭回應，神色略顯憂慮：“三丫頭身體無大礙，但我想將她送往山上，讓住持多加照料。她與住持素來交好，應不會拒絕。待菀丫頭回門之後，再讓她回來便是。”
陸二經過一番權衡，最終認同了陸薛氏的建議：“也好，住持精通醫術，定能妥善照顧她。”
此刻，他們已然顧不得世俗的規矩，只期盼女兒能盡快康覆。
“爹、娘，待姐姐回門之後，便將此事告知長姐，使她不忘此仇。”陸瑤琴低聲言道，“我雖不及長姐與三妹之才，亦能守護家人。若必要之時，便將彼等惡行繪於畫本，以示世人其醜惡嘴臉。”
二人聞言，皆露笑顏。陸薛氏輕撫陸瑤琴之額，笑道：“若你爹成贅婿，我便改你戶籍之名，再不讓他們等欺淩我們。”
陸瑤琴含笑點頭：“無論名喚陸瑤琴或薛瑤琴，終是爹娘之女。”
三人稍敘寒暄，陸二遂入屋探視昏迷之陸郁霧。
“官人，霧丫頭此刻送去山上可好？或稍後再議？”陸薛氏出屋，詢問陸二之意。
陸二略作思忖，續道：“寺廟膳食尚可，且三丫頭與寺中眾人關系融洽。山上雖清冷，然環境清幽，實乃養傷之佳地。不若稍後即送三丫頭上山療養。”
陸薛氏頷首讚同：“甚好，稍後我與你同往，將霧丫頭送至山上。”
於是，陸二、陸薛氏及陸瑤琴三人共攜陸郁霧至寺廟，懇請智仙住持悉心照料。願其在寺中求得片刻寧靜，以養身心。
智仙精心將陸郁霧的禪房布置在自己居所之旁，以便於隨時觀察她的狀況，確保她的安全無虞。
“陸施主，貧僧有一事不明，郁霧小友何以會遭受傷害？”智仙的目光中透露出對陸郁霧的關切，他望向躺在床上的陸郁霧，輕聲問道，“今日不是陸施主與杜施主成親之日？”
陸二談及此事，臉上露出些許尷尬與無奈，“說來慚愧，此次事件純屬意外，郁霧為了護衛在下，才會身受重傷。”他搖了搖頭，面露自責之色，“都怪在下未能妥善照顧她。”
“陸施主請放心，將郁霧小友留在貧僧這裏，貧僧定會盡心竭力地照料她。”智仙雙手合十，對陸二等人施以一禮，以示承諾。
陸二見狀，連忙躬身回禮，“有勞住持費心。若她醒來，還請派人通知我等，也好讓我們安心。屆時，還請住持代為轉告，讓她安心在寺中休養。”
智仙點頭應允，表示會照辦。
在離開之前，陸瑤琴特地來到禪房看望陸郁霧。雖然她並不擅長醫術，但她仍能察覺到陸郁霧的臉色有些蒼白，狀態不佳。她深知這些年來，陸郁霧為了經營食肆付出了極大的辛勞，如今又遭此重創，不禁讓她感到擔憂。
“和尚，三妹就拜托你了。”陸瑤琴在離開時，回頭看了一眼智仙，鄭重地叮囑道。
“陸施主請放心，貧僧定會細心照料郁霧小友，直至她康覆。”智仙再次向陸二等人行了一禮，表示自己的決心。
待陸二等人離去後，智仙回到禪房，準備親自查看陸郁霧的情況。
當他推開房門時，卻發現陸郁霧已經蘇醒過來，正用一雙清澈的眸子註視著他。那雙眸子裏仿佛只映著他的身影，讓他感到一陣莫名的溫暖。
只聽見她略顯訝異的聲音響起，
“住持？你怎麽會在這裏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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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母的決斷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，無論是陸二，還是堂上的歐陽修、謝縝等人，都未曾料到她會真的下手。面對此情此景，歐陽修深恐陸郁霧的傷勢有所延誤，急忙催促謝縝將陸郁霧送往附近的醫館治療。
此刻，歐陽修已然明了，這孩子是決心要與祖母一家斷絕關系，這樣的決心可謂堅定。盡管此類事情並非前所未有，但鮮少有人願意以如此決絕的方式與家人劃清界限。
他瞥了一眼陸母一家人，又將目光轉向陸二，沈聲問道：“陸君，你如何看待此事？你是否也……”然而，他的話並未說完，似乎是在等待陸二的回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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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大聽聞此言，怒不可遏地站了出來，呵斥道：“二弟，你這是要拋棄娘親嗎？你怎能如此狠心！”
陸二苦笑一聲，看了一眼陸母，淡淡說道：“我從未有過娘親。以前沒有，現在沒有，以後也不會有。因為她的心總是偏向大哥，所以他才會說出這樣的話。”
說著，陸二又將目光轉向陸大，眼中滿是苦澀與無奈：“那些年我尚未娶妻，是誰賺取銀子供你們讀書？不僅是你，三弟、四弟的學費也都是我承擔的。可我又得到了什麽？只是你們一而再、再而三地要挾和索取。這些年我雖然沒有負擔你們的衣食住行，但在離家之前，我就已經分文未取。無論是陸家酒樓還是現在的瑯琊食肆，都是我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，與你們沒有半點關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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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那張臉上雖然寫滿了驕傲與自負，然而其目光深處卻似乎並未真正將陸二放在眼裏，所充斥的只是對於金錢的渴求和無法滿足的欲望。
陸二心中始終牽掛著陸郁霧的安危，不願再與他們過多糾纏。於是，他向歐陽修再次深鞠一躬，表達了自己的敬意後，方才開口說道：“官人，我實在放心不下郁霧的情況，這裏的一切就麻煩你處理了。”言罷，他又一次鞠躬致謝，隨後轉身毅然離去。
“老二，你真的就這麽狠心，不再需要我了嗎？我辛辛苦苦養育你長大，為你付出了那麽多，難道還比不上你的媳婦嗎？”陸母眼看著他即將離去，心中的焦急與失落湧上心頭，忍不住開口挽留。
然而，她並未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所在，依然固執地將所有責任都歸咎於他人：“你媳婦，難道不是應該照顧我們的嗎？村子裏哪家的媳婦不是這樣過來的？你大嫂懷孕的時候都還下過田，怎麽就你媳婦這麽嬌貴？”
陸二聞言，冷冷地回頭看了一眼陸母，語氣中帶著幾分寒意：“所以大嫂才會血崩而亡，不是嗎？你們眼睜睜地看著她失去生命，卻連找個大夫都不肯，甚至連一片參都舍不得給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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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母眼睜睜地看著陸二轉身離去，門口的百姓們也紛紛為他讓出一條道路。歐陽修見狀，將目光轉向了他們一行人，詢問道：“這產業是你們家的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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歐陽修見他們雖然認錯，卻毫無誠意，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，下令將他們每人打了十個大板作為懲罰。
與此同時，謝縝已經將陸郁霧抱回陸家的院子。
陸薛氏和陸瑤琴見狀，連忙迎上前來詢問情況。
謝縝將陸郁霧輕輕放在床上，神色凝重地說道：“薛娘子，還請先為陸小娘子診治一番。她方才遭受了老婦的猛烈一擊，須得仔細查看是否受了重傷。畢竟，陸小娘子年紀尚幼，身體承受能力有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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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薛氏沈吟片刻，緩緩說道：“目前來看，情況尚算穩定。但因她年紀尚小，需要悉心調養一段時間。後續還需慢慢調理身體，方能逐漸康覆。”說完，她輕輕地將陸郁霧的手放回被子之中。
隨後，謝縝與陸薛氏一同離開房間。他正要開口詢問，卻見陸薛氏突然跪倒在地，眼中含淚道：“謝官人，能否告知民婦究竟發生了何事？她本是與官人一同外出，為何卻獨自歸來且身受重傷？官人他又身在何處？”
謝縝見狀，急忙俯身攙扶陸薛氏，解釋道：“薛娘子請勿擔憂，陸東家正在處理相關事宜，稍後即會歸來。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：陸小娘子自行請求脫離宗祠，此舉激怒了那位老婦，她氣不過便對陸東家動手。在試圖再次施暴時，陸小娘子不幸挨了那一拐子。”謝縝言簡意賅地將事情經過告知了她們二人。
此時，陸二急匆匆地趕來，他先是向謝縝表達感激之情，隨後又向陸薛氏致以歉意：“娘子，是我未能保護好三丫頭，讓你擔心了。”
陸薛氏眼眶微紅，輕聲安慰道：“此事怎能怪你？霧丫頭如今已無大礙，只需靜養便可。日後食肆的事務還需你多費心，若客人眾多，我們便向他們解釋一番。”
陸二點點頭，鄭重道：“娘子放心，三丫頭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。我會妥善處理食肆的事務。”
見一家人情緒低沈，謝縝便向他們告辭離去。
陸薛氏在他離開後，仍心存疑慮地問道：“他們真的只是想要霸占家產嗎？這其中是否還有別的隱情？”
陸二深思熟慮後，緊握著陸薛氏的手，寬慰她道：“娘子放心，那食肆既在三丫頭名下，且由她一手經營，必定穩妥。”隨後，他關切地詢問：“三丫頭當真無恙嗎？”
陸薛氏點頭回應，神色略顯憂慮：“三丫頭身體無大礙，但我想將她送往山上，讓住持多加照料。她與住持素來交好，應不會拒絕。待菀丫頭回門之後，再讓她回來便是。”
陸二經過一番權衡，最終認同了陸薛氏的建議：“也好，住持精通醫術，定能妥善照顧她。”
此刻，他們已然顧不得世俗的規矩，只期盼女兒能盡快康覆。
“爹、娘，待姐姐回門之後，便將此事告知長姐，使她不忘此仇。”陸瑤琴低聲言道，“我雖不及長姐與三妹之才，亦能守護家人。若必要之時，便將彼等惡行繪於畫本，以示世人其醜惡嘴臉。”
二人聞言，皆露笑顏。陸薛氏輕撫陸瑤琴之額，笑道：“若你爹成贅婿，我便改你戶籍之名，再不讓他們等欺淩我們。”
陸瑤琴含笑點頭：“無論名喚陸瑤琴或薛瑤琴，終是爹娘之女。”
三人稍敘寒暄，陸二遂入屋探視昏迷之陸郁霧。
“官人，霧丫頭此刻送去山上可好？或稍後再議？”陸薛氏出屋，詢問陸二之意。
陸二略作思忖，續道：“寺廟膳食尚可，且三丫頭與寺中眾人關系融洽。山上雖清冷，然環境清幽，實乃養傷之佳地。不若稍後即送三丫頭上山療養。”
陸薛氏頷首讚同：“甚好，稍後我與你同往，將霧丫頭送至山上。”
於是，陸二、陸薛氏及陸瑤琴三人共攜陸郁霧至寺廟，懇請智仙住持悉心照料。願其在寺中求得片刻寧靜，以養身心。
智仙精心將陸郁霧的禪房布置在自己居所之旁，以便於隨時觀察她的狀況，確保她的安全無虞。
“陸施主，貧僧有一事不明，郁霧小友何以會遭受傷害？”智仙的目光中透露出對陸郁霧的關切，他望向躺在床上的陸郁霧，輕聲問道，“今日不是陸施主與杜施主成親之日？”
陸二談及此事，臉上露出些許尷尬與無奈，“說來慚愧，此次事件純屬意外，郁霧為了護衛在下，才會身受重傷。”他搖了搖頭，面露自責之色，“都怪在下未能妥善照顧她。”
“陸施主請放心，將郁霧小友留在貧僧這裏，貧僧定會盡心竭力地照料她。”智仙雙手合十，對陸二等人施以一禮，以示承諾。
陸二見狀，連忙躬身回禮，“有勞住持費心。若她醒來，還請派人通知我等，也好讓我們安心。屆時，還請住持代為轉告，讓她安心在寺中休養。”
智仙點頭應允，表示會照辦。
在離開之前，陸瑤琴特地來到禪房看望陸郁霧。雖然她並不擅長醫術，但她仍能察覺到陸郁霧的臉色有些蒼白，狀態不佳。她深知這些年來，陸郁霧為了經營食肆付出了極大的辛勞，如今又遭此重創，不禁讓她感到擔憂。
“和尚，三妹就拜托你了。”陸瑤琴在離開時，回頭看了一眼智仙，鄭重地叮囑道。
“陸施主請放心，貧僧定會細心照料郁霧小友，直至她康覆。”智仙再次向陸二等人行了一禮，表示自己的決心。
待陸二等人離去後，智仙回到禪房，準備親自查看陸郁霧的情況。
當他推開房門時，卻發現陸郁霧已經蘇醒過來，正用一雙清澈的眸子註視著他。那雙眸子裏仿佛只映著他的身影，讓他感到一陣莫名的溫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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